诡异的黑色天空,诡异的黑色海面,还有诡异的处于海面中心的樱花树。
“这是哪?”
我立在黑色海面上,看着如此诡异的场景发出了疑问。
可是,在这个除了我以外便再无活物的地方,没有什么能回答我。整个空间,回荡着我一个人的声音,显得既妖异又恐怖。
不自觉的,我走向了樱花树,直觉告诉我,在那里,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。
距离樱花树越来越近,我的内心却越来越不平静。
终于,在离樱花树百米开外的地方,我停下了脚步。
“为什么?”我自问。
明明想着要靠近,内心却又如此抗拒,这种自我矛盾的感觉,真是别扭。
“我是傲娇吗?”
摇头自嘲了一下,我再次迈开脚步,朝着黑色樱花树靠近。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,我内心的抗拒也越来越强烈。不过还好,这种抗拒还是能够压制的。
费力地走到黑色樱花树旁,我终于看清了它的全貌。
十几米的高度,在我那儿都能算是百年老树了;茂盛的黑色樱花,不管怎么看都是不祥的征兆;蜿蜒盘旋而上的树干,在我眼中简直就是扭曲的具象化。
“真是颗不讨喜的樱花树,就像曾经的我一样。”我伸手抚摸了一下树干。
曾经的我,是一个扭曲的人,这里的扭曲指的不是我的心理,而是我的性格与行事作风。
我并非那种利益至上的商人,当然我不否认自己也喜欢追求利益最大化,但在这一点上,我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,比如涉及到我身边的人时,我一般会选择放弃利益。
从某些角度看,我实际上算是个病人,我患有“对外冷漠症”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症状呢?具体形容就是,与自己无关的人,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会使自己的心境发生变化,就算,那人当场死在自己的面前。
除此之外,还有独自一个人时,周身的莫名气场会让旁人不敢搭话;又或者对不认识的人说话时,开口就能让人闭嘴接不了话。以上这些,都能算是“对外冷漠症”的具体表现。
很多病症都分良性和恶性,我的话,就属于恶性“对外冷漠症”。
在旁人看来,我和别人甚至是陌生人都能聊得很开心,但实际上,这些都是表象。我的冷漠,从来都是在心中,而非表面。
具体举例就是,前一刻我和你还聊得很不错,但一提及某些需要帮忙的事情,我就会迅速拒绝。当然,就算是拒绝,我也会很委婉地笑着拒绝。
“对外冷漠症”只是我扭曲性格的很小一部分,我最扭曲的地方在于,我能够笑着将一个人的希望变成绝望。
这并不是说我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,实际上对于打击别人,我并不会产生任何乐趣,笑,只是我的习惯,就像很多人面具戴多了就摘不下来一样。
叮呤!
一声轻响,惊醒了我。
“呦!”
像是几种声线合在一起的诡异混音从我的头顶发出。
抬头一看,一个脸戴白色面具的人映入我的眼帘。
飘着黑樱的樱花树上,面具人随意侧躺着,怀中抱着刀,双脚**,脖子上系有一个铃铛,一身宽大的黑衣让我分不出是男是女。
“你是谁?”
“嘿!你猜?”
“……”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具人。
“啧,真是无趣的家伙。”面具人翻身从树上轻轻落到我的眼前,“听好了,本大爷,就是绯的前一任主人。”
“绯?”
“喏,就是这把刀。”面具人将手中的刀递到我眼前,“你应该见过的。”
“你是说樱啊。”
“樱?”面具人随后就反应了过来,“这就是你给它取的名字么……”
“那么,作为樱的前一任主人,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这里又是什么地方?”
“前一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,不过后一个我可以告诉你,这里是绯通过你的大脑塑造的梦境。”
“梦境?你的意思是,我现在在做梦?”
“对。”
“为什么要塑造这个梦境?”
“为什么?当然是为了传承刀技。”面具人歪着脑袋看着我,有种“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”的意思。
“传承刀技?”
“每一把传世名刀都有各自的传承刀技,只不过,不同的传世名刀传承刀技的方式不一样,绯的话,传承刀技的方式就是通过塑造梦境。我说你是不是傻,连这种大陆常识都不知道。”
没有理会面具人的嘲讽,我又问:“传世名刀有哪些?”
面具人见我这个都不知道,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“我的神啊,绯怎么会有你这样傻的主人。听好了,传世名刀,世间共有十把,七把传承于远古,三把出现于近代。为了便于区分,世人将七把称为“太古七神刀”,将三把称为“现世三皇刃”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没了。”
“没了!你就知道这么点?”
面具人摊了摊手,“太古七神刀传承自远古,这么久了,鬼知道它们叫什么,刀技又是什么,现世三皇刃我倒是知道名字,但刀技就不清楚了。”
“那你说说现世三皇刃的名字,我想听听。”
“现世三皇刃,Primary evil、Seven Emperor、Zero quenching。”
“为什么用英语?”
“英语?”
“就是一种语言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说的英语是什么,现世三皇刃的命名用的全部都是古代通用语。”
“古代通用语?”
“没错,现世三皇刃出现的时代是在百年前,哦,我说的是距离我的时代是百年前,那时候西大陆还不流行现在用的东西方通用语。”
“呃……”
【我说穿越以后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,原来是语言啊,居然所有人都用中文,也是厉害得可以。】
“如果你听不懂,我可以给你翻译一下,Primary evil——伯邪、Seven Emperor——七煌、Zero quenching——零淬。”
“樱应该不属于现世三皇刃吧?”
“嗯,绯属于太古七神刀。”
【莫老头随手就送了我一把神器,这出手也太阔绰了吧。】
我不认为莫老头会对我这么好,相比起他明知是神器还送我,我更倾向于他不知道这是神器。
“啊,时间到了,你该出去了。”面具人突兀地说道。
“出去?”
“下次见面的时候,我会将传承刀技传给你,今天就先这样吧,拜拜,后辈。”说完,面具人就消失了。
“等——”
我后一个“等”字还没说出口,就被脚下的黑色海水吞没了。
“呜!”
感觉着有些发麻的手臂,我从床上醒了过来。
“传承刀技么?这待遇还真是堪比主角啊。”我自嘲了一句。
就在我想下床洗漱的时候,猛然发现自己的床上还有人,掀开被子一看,居然是希洛。她此刻正一脸舒服地枕着我的手臂,全身上下一丝不挂。
“啊—”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。
那天被希洛坑了一把后,她并没有二话不说强行将我带回北极天,而是郑重地问我是不是真的不想回去。
在知晓了我的心思后,出乎意料的,她居然同意我留下来,但有个前提条件,那就是她也要一起,并且,还必须和我睡同一间房间,这房间还必须是单人房。
迫于武力不足,我和莫老头都臣服在了希洛的**之下,只一天时间,入学手续、房间安排、教室安排等等就全部搞定,所以就有了目前的情况。
让我欣慰的是,通过昨天的试探,我已经知道希洛并不能知道我心里所想,只能大概感应到我的位置。清楚了这一点,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,不必再每天心惊胆颤。
“洛儿~洛儿~,醒醒,早上了。”我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叫道。
我发誓,加上上辈子我都没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。
“呜~~~~~”
希洛像只猫咪一样拱了拱脑袋,使劲往我怀里钻。
“再睡~一会儿~。”
“那我先起床了。”
我正准备下床,希洛就用小臂勒住了我的脖子,将我整个身体拉回了被窝。
“不行~陪我~。”
然后我就感觉到身体被一股重压定住了,一动不能动。
希洛将小脑袋靠到我的胸口,嘴巴在我的脖子上吧唧亲了一口就再次睡去。
对此,我只能苦笑。
【武力不足这辈子都是受啊!我要变强!!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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